至于嫁人生子,萍儿才五岁,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早?有心疾的人也是可以嫁人的,但生子就有危险,不过什么都不能说绝对,平平安安生子的也不会没有,极少数罢了。”

齐娇娇叹息:“我也知道这样问太为难你,不过我是个母亲,总会不由自主的担心,表哥,你会理解我的吧?”

“不怎么理解。”孙思成淡淡地说,他不想也不会惯着这个表妹,“你如果这么考虑孩子,当初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最好晚些要,你的身体会有麻烦的,孩子也会有麻烦的,你并没有听,现在这个也是如此,你也没有听。”

“表哥,可我现在这个孩子很好啊,现在一切都正常。”齐娇娇压下声量,“对不起,我有些激动,表哥,我现在的相公只有萍儿这一个孩子,还是这样,我得给他生儿子,不然这个家说不定会散的。

盛儿现在是姓吴,可到底不是他的亲儿,父子俩也不是那么亲,表哥,我生这个孩子是正月尾,你会过来的吧?”

孙思成道:“下月初我就回京城,明年的事情现在说不好,再说我又不是稳婆,生孩子的事我也不方便,到时候你早早地找两个稳婆,再让思源把女医准备好。”

“那怎么行?你不在我不放心。”

“别说这些傻话,我在不在都无所谓,再说,确实很可能不能准时回来,我不能骗你。”

孙思城到底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不想让齐娇有心理压力。

他又给她仔细诊了脉,确实情况不错。

“你的脉相很不错,肚里孩子也不错,后面两个月记住别吃太多,孩子大了不好生。”

“表哥,这个是儿子吧?”

孙思成白了她一眼:“我可没那个本事,除非是有秘法的太医,老实说,说这些的,基本都是懵的,肚里的东西,哪能知道那么准?不过,希望你如愿吧,没事我回去了,我徒弟还病着呢。”

如果他诊的没错,这个孩子应该还是个小姑娘,不过这话绝对不能说,齐娇一心一意盼儿子呢。

而诊断有时候也没那么准。

“一个徒弟算什么,好了好了,别瞪我,我回去了,下个月再带萍儿给你诊。”

大表哥真是的,她也没说错,一个徒弟算什么,一个名医,将来身边可以带十个八个徒弟,真正作用还不是帮着百草堂忙活,比随从好得了多少?

生孩子还有三个多月,回头让父亲再找找他,有他在外面指导女医,结果肯定不一样,起码心里踏实。

齐娇娇想通这些,跟女儿坐进马车。

看着街上热热闹闹做生意的人,再抬头望着碧兰的天空,秋风拂过她的面颊,这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完全不同陈家那些日子的死气沉沉。

所有做的都是对的,孩子的病也在一日日好。

如果这次相公能顺顺利利高中,明年再去京城春试,说不定五月份就能派官,她就是官家夫人了。

盛儿很勤奋,明后年应该会中童生,十年八年之后,说不定也会是秀才,将来更可能是举人、进士。

儿子争气,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兄弟总是嫡嫡亲的,是一个母亲独自生下的。

齐娇娇拂着肚子笑起来,旁边的吴萍简直一头雾水,大白日的,母亲好好的笑什么呢?难道白日也能做梦吗?

孙思成回客栈的时候,平安正吃完一大碗馄饨,感觉还能吃下东西,但青石不再给了,说起码一个时辰才后,而且是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