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尚且有私心，何况是我这样的小人？天骄团的朋友们陪我那么久，与我同受香火，我没办法轻易做到熟视无睹。”

“至于其他人，其他类似事件，那不归我管，我只管我的宗，我的团，我的人。”

那人无论骨子里流淌着什么血，他都在人类的环境中长大，只要能装一辈子的人，那他就是人。

游影握住拳头，手指都掐进肉里，蓝色的血液渗透指甲，痛感传遍全身，牵动每一根神经一起撕扯心脏。

最后他猛地呼出一口气。

而后若无其事，带着笑脸开口：“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无话可说。”

“如今我的立场摆在这里，我的目的也很明确，如果你想知道那人是谁的话，开启天悲洞府吧。”

“我会告诉你答案。”

他很清楚迟淼是什么样的人。

迟淼虽说有时候思维跳脱，胡说八道，但她所说的一切……她都绝不会违背。

处于人类与魔族夹缝之间的他，看过太多太多不一样的人，可像迟淼这般能说到做到的人，少之又少。

迟淼，是他见过最奇怪的人。

迟淼耸了耸肩，而后抬头看他：“你干过坏事吗？”

游影低眉片刻，而后又露出乖僻的笑来：“你猜？”

迟淼：“不猜，爱说不说。”

游影：“我吃过很多人的大脑，你不用想着让我浪子回头了……我，不回头，绝不回头。”

他吃过很多人的大脑，所以才有现在的修为。

无论是伤害他，羞辱他，还是无辜的人……他都吃过。

甚至魔族的大脑，他也吃过。

迟淼容忍的范围是不做错事。

可他早就在错误的道路上无法回头，因为他曾经遭遇的所有恶，裹挟着他，令他别无选择。

迟淼低头把玩着悲泣剑，而后举起，剑光反射。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