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之后，迎来的便是长时间的沉默与失魂落魄，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这到底是不是天悲仙人的笔记，他能不清楚吗？

就算迟淼的手段再是无敌，再神通广大，她也没办法完全的模拟出另外一个人的气息，何况这道气息之中还夹杂着仙力。

真相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瞬间，给他带来的除了痛苦就是麻木，他冷笑的自嘲着：

“那我这么多年以来的坚持，都算些什么啊？”

他一脸悲痛的看向迟淼：“我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玩笑！”

迟淼：“不，不是玩笑。”

战妄天愣了愣：“你要安慰我？”

迟淼摇摇头道：“不，我只是要告诉你，不是玩笑……因为那些因你而死的人，都真的死去了！”

“没有玩笑会这样，这并不好笑。”

战妄天握紧拳头，绷紧的肌肉令他牙关一收：“我只是想要成仙我有什么错？所有人都想成仙，我只是为了我的成仙之路而拼命而已，我有什么错？！！”

迟淼冷笑一声：“那你可知，何为仙？”

战妄天抿唇不语。

迟淼这才冷着双眼开口：

“仙，她是与天共存亡的独特存在，善良而又心存大义，一心认为应当把天下苍生的选择权交给天下苍生，所有瓜分了自己的权能形成无数道，让所有人都能拥有得道飞升的能力！往后所有飞升者，都以她名字命名为仙人！”

“而你却为一己私欲，大肆剥夺苍生性命，你的所作所为早已与仙背道而驰，你何错之有？不……应当是说你哪一步走的是对的！”

迟淼的话语震耳欲聋，庞大的信息量令战妄天嘴唇发抖，双眼能够从迟淼身上看见一股浓郁的彩色力量，那力量凌驾于一切，能够令所有存在都顺从于她。

那是仙力……是仙气！！

此刻战妄天的精神已经岌岌可危，他缓缓的抬起手指对准迟淼，满心不甘的，喉咙嘶哑的念着：

“仙力……是仙力，你已经成仙了？不……不对……你只是大乘期，你还未真正的成仙，只是拥有了仙的力量。”

“迟淼……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么多？为什么？！”

迟淼等他这一句话等了许久，以至于在这个问题刚问出口的一瞬间，她便抬起头，双眼流转璀璨光芒：

“我是万物之胎，初代仙的轮回身，二代天道苍生之孽恐惧的对象，以及……即将上任的，三代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