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见底的眼神,恍若一汪深幽的黑潭,能吞噬一切,也能看透一切。

见二叔望着自己,再想到自己之前的失态,季清宴不由得心慌起来。

他颤颤巍巍道:“二叔,你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傅询嗓音沉冷,淡淡的移开了目光。

可即便他没再看着季清宴,季清宴也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隐隐在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这是一种极不好的预示。

尤其是,二叔好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但他又表现的云淡风轻。

这让季清宴觉得,傅询是在乎自己这个侄子的,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季清宴害怕别人知道自己犯下的错,他自己也不想面对,兀自逃避着。

他挂掉颜桑的电话,删除她的一切信息,然后拉黑了她。

该有的补偿,她在出国前已经得到的够多,季清宴不想再给她半分毫厘,就该到此为止。

不然显得他的感情太廉价。

气温随着时间渐渐增加,五月中旬时,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再穿两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