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深刺痛了一个母亲的心。

她的儿子,该在外面吃了多少苦,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有些人陷在繁华富贵的金窝里,却仍然不知道知足,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只为一份家产。

季家,季景华,对他从来都是不公平的。

傅月歌低垂着眸,泪水顺着惯性砸在地上,开出一朵绚丽的花,再抬头时,又是坚毅的傅家主事人。

命运从不善待脆弱的人,你只能去争,紧握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别人说的,不算。

傅月歌来的悄无声息,离开的也悄无声息,等她再到老爷子病房时,季凛和季清宴已经赶来。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老爷子床前,毕恭毕敬的伺候着,姚芹在床尾吹着热水。

和谐的一家模样,看的别人却冷心。

傅询的血滴了一路,除了苏婉宁陪在他的身边,无人关心,无人问起。

季老爷子挂着吊瓶,吸着氧气仰靠在床头。

看见傅月歌冷淡疏离的眼神,他想到刚刚自己答应下来的话,心虚的移开了头。

“你怎么过来了?”

傅月歌没搭他的话,而是直接走到了季清宴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