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像是七月流火划过亚空间,紧接着登场的是一道拥有着别样美感的深渊魔神。
正在时刻界的众人都停下此时的动作,“鹿灵被打退了?”
“又有两位至强巅峰杀入战场!”
蚀月家族的高层震动,“其中一个是古殷军团的另一位军团长...还有一个是......”
“是沈然。”一个绝色女子道。
松月奈的母亲,在看了一眼躺在病榻上的大和岩后,对旁边的族老问,“有实况画面吗?”
那位族老摇头,“五位至强巅峰大战,何时有过?一个个世界都破灭了,我等哪儿有资格。”
大家只感受得到山摧地崩,但没一个生灵敢于真正去观摩。
“那个古殷军团的少庚......”忽然,有人开口。
在场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松月奈的母亲。
“不可。”
一个老妪叫断。
“有何不可的?!”
更多的族人们则不忿。
“要冷静!”
老妪加重声音,“我说了,大家一定要考虑清楚,对方是什么背景。”
一支古殷军团的部队已经进入时刻界。
尽管名义上,领头的那位,打的口号是来庇护松月奈一家人。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
无外乎是要让蚀月家族登上吞噬者阵营的船。
“那些星灵又是什么背景?自诩为神灵,可是然后呢?”
松月奈母亲身后,一个孔武有力的中年人突然大声。
端是气愤不已,“银姐,我的老姐姐,你还要蠢到什么时候?人家都已经把我们打入地狱了啊!”
“都不许说了。”
老妪坚持己见,“解兽族对我们黄金之国进行的是污蔑与诽谤,以此蒙蔽了星灵们的眼睛。”
“但我们扪心无愧!”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可要是我们真的接应了那个古殷军团的少团长,那我们就等于真正站在了世人的对立面。”
在场的家族高级政要们,大部分气得身体颤抖,背过身去,面壁冷静。
少数,多为老者,则紧紧抿着嘴唇。面容褶皱里全是悲苦之色。
“都少说几句吧。大哥还躺在床上,伤势严重。”一个老人叹息,打圆场。
“现在最重要的是,寻找一个可行的退路......”
话音未落。
“我们已经被逼到了悬崖上,无路可退了。”松月奈的母亲有些疲惫地说。
她摆了摆手,谢绝老武的搀扶,走到那个一再阻止的老妪面前。
“银子奶奶,我们还有的选吗?”
“...就算是死,我们也是清白的。”那名老妪突然叫道,
“从山海界之变过后,里里外外都在说,松月奈她也是个被蛊惑了的小女魔头,多难听啊,太过分了。不行!反正我们从头到尾就没做错过什么。”
这名老妪内心也十分得挣扎。
松月奈的母亲默然,
随后忽的开口,“我可以理解为,银子奶奶你是要我们像新都那样,被他们一脚踏成废墟吗。”
“我不是!”
老妪一个激灵,“花蝶衣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就是的。”松月奈的母亲看着这位长辈,目不转睛。
突然。
“大家投票吧——事已至此。是要和星灵们拼死一战,取回我们的清白;还是束手就擒,原地等死?”
氛围压抑的现场,终于热闹了起来。人们纷纷开口,各自表态。
“......”
那名老妪见状,急的跳脚,“你们疯了!和那些吞噬者为伍,是自掘坟墓,是想要气死老祖宗。”
松月奈的母亲把一头长发挽起来,扎在一起,露出线条明媚,不亚于年轻女孩的脸庞轮廓。
尤其一双眼睛在熠熠发光。
“自掘坟墓,也比走入他人挖的土坑里要好。”她说。
“我们是选择战斗!”
这个女人突然高呼。
“自然枭大人一开始就退了,结果现在得到的是什么?”
“这天地间,哪儿还有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