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了片刻,老夫人开口说道:“逞儿罚抄五十遍家规,抄完了拿给我看。”

“香冬没管教好孩子,罚半年月例,以此为戒。”

又转头对李朝云屋内伺候的下人说道:“你们往后也警醒着点,郡主有孕难免焦躁,都多劝着些。”

嘱咐完底下的人,她又吩咐花嬷嬷,“回去把我库房里的补品挑些好的,给郡主送来。”

李朝云怔愣了片刻,老夫人这意思,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抄写家规?扣月例银子?这算什么惩罚?

她被弄了一脸马粪,又差点没了孩子,老夫人这惩罚是不是太过随意了?

还有补品,她缺那点补品么?

李朝云心里不忿,永嘉公主更是怒意上涌。

“老夫人这是摆明了包庇姨娘和庶子,沈家如此行径,我可不放心让女儿在这安胎。”永嘉公主冷声说道。

老夫人也生气了,李朝云自己嘴上无德,难道就没错?

“那公主殿下想要如何?”

永嘉公主沉声道:“五少爷是孩子,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教唆五少爷对我女儿下手的人,必须赶到庄子上。”

“若是沈家做不到,那我只能带女儿回去。我看沈家对朝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在意,这孩子莫不如就改姓李吧。”

永嘉公主这话当然是借机威胁,但是沈老夫人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威胁。

何况在她看来,香冬和沈逞固然有错,但是事出有因,也没到如此重罚的地步。

“永嘉公主的说法,老身不认同,恕难从命。”

“既如此,那我只能带女儿先回李家安胎了。来人,给郡主更衣,咱们回去。”永嘉公主一边吩咐人,一边扶着女儿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