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她?”孟昕良问。
闻蔚年又沉默,片刻后才说:“我不在聪明人跟前说假话。你看得出来,我也不否认。我就是这点很贱。”
又道,“她不值得。”
“可又没办法。自己的心,自己也做不了主。”孟昕良接话。
孟昕良说到这里,端正了神色:“蔚年,我把你当一位朋友,要说几句真心话。你可能不爱听。”
“您说。”
“你不要给宁祯添麻烦。你的处境艰难,宁家的处境也不好。你来了这么久,只听说过督军忌惮宁州同,听说过督军差点一锅端了宁家吗?”孟昕良问。
闻蔚年神色一震。
他愣了好半晌:“她结婚,是为了……”
“一场联姻,身不由己,她的日子也难过。你看她在盛长裕面前,有几分像你认识的人?”孟昕良又道。
闻蔚年想起宁祯小心翼翼的模样,又想起她举枪时候字字告诫的声音,心里倏然一酸。
车子到了饭店,已经黄昏。
冬日的日落比较早,天幕之下一片灿红。
宁祯停好了汽车。
她待要下车,三哥宁策阻拦她。
“跟你说件事。”三哥道。
宁祯:“现在?”
“等会儿我先走,有点忙。”三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