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同一件事?我说出去的话,在母亲眼里,就像喝水一样轻飘?”

“你只是想让我不痛快!”老夫人怒火中烧,声音也大了起来,“我怎么生了你?”

又是这句。

你可以不生我。

当年有选择的人,是你。而我没办法决定自己是否要出生、由谁生。

盛长裕的怒气,在不停翻涌,想要把这个屋顶给掀了。

再闹下去,就是老夫人又要去给大帅哭坟,惹得军中一群老将去劝。

盛长裕自己都说,他目前破不了这招,毕竟他手下大部分的高级将领,都是他父亲留下来的人。

他们总想要压住他,老夫人递棒子,那些人高高兴兴拿着“孝道”打新主,名正言顺。

真闹腾成了这样,盛长裕不仅仅受气,威望还受损。

宁祯立马站起身,走到盛长裕身边,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触他的上臂,来回摩擦,安抚他躁乱的情绪。

“督军,姆妈年纪大了,您做儿子的不能这样大声和她说话。”宁祯用力攥紧他的手。

盛长裕微微偏头看她,回握了她的手。

徐芳渡看在眼里,眸色微微一晃,身子也颤抖了下,似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