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连日阴雨,潮湿阴冷。
江太太被无罪释放;戴云兮被定罪,只是没有对外界声张,压在军政府内部。
因谋杀葛五小姐罪名成立,戴云兮被判了死刑。
文件也在军政府内部流传,没有对外界公开;既是保密,也没有不怕死的报纸和报社敢胡说八道。
有一家新派报社,用大头画讲笑话的形式,含沙射影提了几句。
知道内幕的人,看到这个消息会心一笑,心知肚明;不知情的,当一则笑话看了,不会联想到盛家。
戴云兮死刑,但她怀了身孕。依照律法,需得等她生产完了才能行刑。收监的第二日,盛家老夫人派人去牢里送吃的。
当天晚上,戴云兮见红,胎儿落了。
盛长裕大怒。
他去和老夫人吵一架。
“……这件事,很多人知晓,又牵扯军政府两位高官。我怎么处理,都是人心难测。
留着她,也叫葛家看清楚内幕,接受她女儿自作自受;也敲打了江家,叫江家更安分。
你倒是好,一碗打胎药落了她的孩子。现在没有拖延不枪毙她的理由,葛家与江家全得不到教训,反而记恨我。”盛长裕说。
老夫人不甘示弱,同样生气:“我当初说了,不准这个女人进门。是你媳妇,再三来劝,叫我接纳她。
就接纳了这么个东西,不仅仅叫阿宽颜面扫地,也叫盛家抹黑。盛家祖上三代,都没出过这等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