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我们今日出行,县衙恐怕还得意思意思!”
县丞发现,他非常能理解这位随从口中的“意思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眼前的场景,他太熟悉了!
曾经,他也向求他办事的人,传达过类似的意思!
只是,过去他是传道者,只管拿钱办事或干脆不办事;今天,似乎角色易位了,他成了……那个要领会意思的人!
这个,就很没意思了!
……
经过一番纠结后,县丞还是舔着脸问道:
“大人,您这意思,是几个意思?”
黄月桂伸出一根手指头,悠悠的道:
“少爷的意思很明白,一千两只是一个小目标。
没有目标,我们不是瞎折腾嘛,还行的哪门子军!”
“……”
最终,县丞只得再回去商量李县令。
李县令没想到王国梓的吃相这么难看,差点就习惯性的要左右衙役去拿人。
但考虑到双方的实力差距,他还是咬牙道:
“黄口小儿!
他也不怕撑死!
从库房中取一千两,快将他打发走。
到了龟山,自然有人收拾他。”
“……是!”
等县丞离开后,李县令招来侯三和王六,一脸冷厉的吩咐道:
“我已经安排了两个向导,设计好了行军路线。
你们马上去龟山,将行军路线、人员和武器的情况都告诉檀溪。
记住,其他的人打杀了都无所谓;这个王国梓,务必要活的。”
“老爷放心!
您的话,小人们一定带到。
至于这个姓王的狗崽子,小人们会亲自招呼他!”
“嗯,只要别打死了,任你们处置!”
看着两个胥吏离开,李县令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喃喃自语道:
“王仪宾,你最好不要落到我手里!”
……
另一边,王国梓收到一千两的开拔费后,就悠哉游哉的出了城。
一路上,队伍差不多走一停,就要歇一歇。
两个向导有任务在身,实在是看不下去,小心的提醒道:
“官爷,你们这样行军,天黑恐怕都到不了龟山;咱们还有小二十里地要走呢!”
黄月桂呵斥道:
“少爷这是要游览一下汉阳,剿匪只是顺带的。
龟山又不会跑!
催什么催,赶着去投胎呀!”
向导:“……”
他们赶紧小意逢迎,才将黄月桂的火气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