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公中,也就他和俨若有领兵经验。
还是让他留下,辅佐牧斋兄吧。”
钱谦益:“……”
他此时有点羞恼,又有点兴奋。
羞恼的,自然是自己表现的过于急切,已经让身边的这位老弟兄,看出来自己想拉下史可法而代之的企图。
兴奋的,是张慎言为了东林内部和谐,竟然主动求去,还推荐自己做吏部天官!
一想到自己能重回中枢,他就觉得自己气血上涌,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不过,在这位老友面前,他还是赶紧假意挽留道:
“藐山贤弟,愚兄可没有……”
张慎言挥了挥手,打断他道:
“牧斋兄,小弟知道:
因为当初科场舞弊案以及阉党的打压,你的仕途多有坎坷,不能一展抱负。
你我兄弟之间,就没必要再像那些庸人一般,来个‘三辞三让’了。
我主动请辞,就会将责任揽到身上。
这是逼不得已之下的断臂求生;一如宪之挺身而出,去找福藩谈判。
在危难时,终究还是得有人站出来。
牧斋兄,以后东林的命运,就看你的了。”
“……好!”
钱谦益一脸郑重的与张慎言把着臂,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藐山贤弟,这番真是……真是苦了你了!”
……
就在钱大佬煽情的时候,姜曰广突然来到二人身边,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基情:
“宪之回来了。
两位先生还请移步,一起商议大事!”
“……”
解决了后顾之忧,钱大佬很是得意。
他就这样把着臂,同张慎言一同走进了营帐。
众人也没有寒暄,直接问起史可法此行的结果。
史可法倒是没急着说事,而是先对着钱谦益道:
“牧斋先生,都说:
十里平湖绿满天,
玉簪暗暗惜华年。
若得雨盖能相护,
只羡鸳鸯不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