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依旧是范府别院。
相对于白天的冷清,此时确实热闹了不少。
范府别院占地颇广,后花园竟有一个占地十几亩的人工湖;里面的水还是引的秦淮河的活水。
此时,湖面停着一艘画舫,十几个年龄不等的人正围着沈二和范三拔饮酒作乐。
沈二怀中正搂着一个姑娘,姑娘的名字叫王月,是秦淮河上有名的红倌儿:而她有个相好的,正是隆平侯张拱微。
此时,沈二正像只饥渴的公猪般,在王月的丰满白皙处拱来拱去,直抖得佳人娇笑连连,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应景的销魂呻吟声。
王月抱着沈二的脑袋,吃吃笑着问道:
“沈二爷马上就是要当驸马的人了,为何还这般放浪不羁?”
沈二抬起头,调笑道: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不是说隆平侯要给你赎身,纳入侯府。
怎么你今晚还这般的热情?”
王月似嗔似笑的道:
“女人不妖,男人不撩。
二爷,你我莫辜负了这大好的时光,休要再提那个银样蜡枪头。
他呀,在皇上没南狩前,还能抖一抖威风。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也只有一个空头的爵位而已!”
恰在这时候,一旁的范三拔举起杯,对着来赴宴的晋商八大家和两淮盐商在南京的话事人道:
“诸位,难得大家大驾光临,特别是沈二少也拨冗来参加我们这些俗人的宴席。
我们正好一起敬未来的驸马爷一杯!”
“好!”
闻言,众人都纷纷举杯。
待饮了杯中酒,范三拔示意陪酒的姑娘们都下去,方进入正题。
“沈驸马,你可曾听说过你的连襟,身处汉阳的那个藩镇?”
沈二似笑非笑的道:
“现在还有谁不知道那位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王驸马!
范兄,你将我和他相提并论,实在是抬举在下了。”
常家南京的话事人常威赶紧恭维道:
“沈世兄这可太过妄自菲薄了。
沈家自太祖定鼎以来,就是两淮屈指可数的豪商大贾。
论门第,你可比王国梓那个江夏出来的泥腿子高得太多了。
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
沈世兄如果能有他那样的际遇,肯定能将他远远甩在身后!”
“常兄说的极是!”
“这不,沈世兄也快尚公主了。
待到大展宏图之日,可得提携兄弟一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