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为义听到门房说府外有一个淮安的故人找他,觉得很惊讶。
他老家是房山的,自小就被卖进宫里净身当了太监,可不认识什么淮安的故旧。
正当他要吩咐门房打发了来人时,突然醒悟:
这人怕不是两淮沈家的吧。
再一想沈二刚刚被汉阳军抓了起来,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的不错。
于是,他对着门房吩咐道:
“你将来人请到外书房。
咱家去回禀了殿下,看要不要见他!”
“是!”
……
此时的朱媺娖正在作画。
听到米为义回禀有沈家的人找上门,她本能的蹙起了眉:
“他家上门做什么?
这几日皇兄听到他家和晋商搅在一起,想要扰乱京师,已经大为震怒。
莫不是他家有人犯了事,想着到本宫面前求助?”
米为义听了长公主的喃喃自语,立马禀告道:
“殿下,您最近醉心丹青,不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好几件天翻地覆的大事。
自那日赛诗会后,驸马爷在画舫上就拿了晋商和两淮盐商的人。
之后,他又开始在南京开征商税。
没想到此举损害了这些大商贾的利益,他们就合起伙来罢市。
商人的步步紧逼,并没有让驸马爷妥协,反而让商贾限期复市。
另一边,他又从外地调来了物资,平息了罢市的影响。
没想到这些商贾狗急跳墙,不仅阻挠驸马爷平价卖粮,甚至还纠结儒生和青皮去驸马府捣乱!”
朱媺娖闻言,忙打断道:
“王驸马……他可曾有事?”
米为义小心的看了朱媺娖一眼,发现她虽然故作矜持,但略微苍白的小脸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他也不禁在心中替这一对璧人可惜。
“回殿下:
驸马爷英明神武,又岂是这些蝇营狗苟之辈可以伤得分毫的!”
朱媺娖很明显的长舒了一口气,故作凶狠的道:
“好在这小贼没什么事,本宫倒是可以继续拾掇他!”
说罢,她对着米为义道:
“之后呢?
沈家为什么又求到了本宫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