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先生不再如同先前般斩钉截铁,朱由榔便疑心瞿式耜并不像口中说的那样可以完全控制一省的军政大权。
广西可是自己的基本盘。
如果这里都无法掌控,那还谈什么君临天下。
想到这里,他的面色开始晦暗起来,将早已想好的计策说了出来:
“先生,以依小王看,你我可以找个借口,将广西所有的三司官员和文武大臣都召集起来,然后以皇上并非先帝亲子的名义起兵!”
瞿式耜一听,皱起眉头道:
“这恐怕不妥吧!
陛下是先帝的嫡子,这是无数大臣和内侍在他登基前,都已核勘过的。
如此说法,恐怕没人会相信。”
朱由榔一脸狠厉的道:
“先生,您别忘了,当初京城失陷,是王国梓北上迎回的太子和诸王。
他有没有中途让人冒名顶替,谁都不知道。
况且,我们只需要一个借口,真相并不那么重要!
您恐怕还不知道吧。
武昌的楚王并不是太祖苗裔。
但他有了一个强力的女婿后,还不是堂而皇之的继续当他的楚王。
历史,终究还是胜利者书写的!”
瞿式耜:“……”
不得不说,他对自己的这个学生有点刮目相看了。
他也是一个狠人,觉得朱由榔说的话有理,遂接口道:
“此计可行。
正好朝廷的赠谥已经下来了。
按照流程,谥宝需要放置于坟园中。
世子可以以此为借口,邀请文武大臣前来观礼。
到时候,再当庭安排几个太监,让他们向大臣昭告真相,立誓起兵。
若文武大臣中有不从者,则立杀无赦,并夺其手中印信,以驱官兵。
而且,现在起兵还有一个优势:
已经快十月了,北方早已进入了冬季;我广西兵不耐寒,去了北边于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