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驸马爷一计敲打,阮大铖有点心虚的告辞离开了。
从驸马府出来时,他对着一旁相送的黄月桂道:
“黄兄弟,留步!
跟你打听个事:
驸马爷为何今日既喜且忧,像是心中有事的样子?”
说话间的工夫,他已经快速的递上一张银票。
黄月桂身为王国梓身边的老人,对这些朝臣从来都是不卑不亢、来者不拒:
“少冢宰,本来这是驸马爷的家事,小人不便相告;但谁让您是国之肱骨呢。
长公主殿下马上就要来南京了。
这不,驸马爷就要见到长公主,焉能不喜;不过,想想家中后院的葡萄架倒了,这又如何不让他担忧。
所以,如果刚刚驸马爷的话说重了些,咱们做幕僚和下人的,还是多担待。”
“岂敢岂敢!
驸马爷教训我等,愚兄心中其实是既欢喜又惭愧。
他教导愚兄,最起码说明愚兄还不是无可救药。
贤弟,愚兄倒是要请教:
何为后院的葡萄架倒了?”
“呵呵,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少冢宰只要记住:
这段期间,多和驸马爷汇报工作,少说一些情情爱爱的事,那保管不会出纰漏!”
“……多谢贤弟!”
阮大铖本来好不容易上手了柳如是,正是恋奸情热之时,已经存了人财两得的心思。
这也不能怪他卑劣。
想想当初他落魄时,东林衮衮诸公对他可是喊打喊杀。
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自然想用实际行动证明:
过去的我,你爱理不理;
今日的我,你只能雌伏身底!
但此时得到黄月桂的提醒,他精虫上脑的脑袋一清,已经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行事了。
他好不容易才混到吏部侍郎的位置,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自毁前程!
……
这之后,在阮大铖的全力营救下,钱大佬终于脱得南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