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

高阳沿着走廊,朝着高天龙所在的后宅走了过去。

赵大和陈胜在柴房看着,这事也出不了乱子。

天可怜见,他是真不知高长文一直都在脑补。

两人所说的都不是一个东西。

一条长廊上,高阳正巧遇到了往外走的高峰。

父子之间,目光在空中交融。

高峰瞅了一眼高阳,脸色复杂。

长安能守住,他这孽子当居首功,这一点,满朝文武皆知!

一飞冲天,就在眼前。

但他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按理来说,高阳大放光彩,他这个当老子的脸上也有面子。

他本该以高阳为傲,笑脸相对。

但不知为何,他一瞧见高阳这张脸,心中的感动,骄傲,种种情绪就瞬间化作乌有。

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揍这孽子一顿!

他眼睛一瞪,当即怒道,“孽子,莫以为打赢了长安保卫战,就可骄傲自满!”

“见了老夫,为何不行礼?”

“欠揍不成?”

高峰瞪着眼睛,出声问道。

高阳一脸莫名其妙,就感觉高峰像是吃了火药一样。

但他也嗅到了挨打的危机。

“孩儿见过父亲大人。”

高阳先是朝着高峰行了一礼。

紧接着,他就对高峰开口道。

“长文代孩儿去柴房教训吴王了,说要给吴王上酷刑,释放一下压力,父亲大人若是有空,便去看看吧。”

“一旦真弄死了吴王,怕是难以跟陛下交差。”

高阳忧心忡忡的道。

一旁的福伯脸狠狠一抽,“好一招祸水东引。”

但他眼观鼻鼻观心,全当没听到。

人老了,耳朵聋一点,眼睛瞎一点,这也很正常。

高峰面带严肃,点点头道:“既如此,老夫便去一趟。”

属实是高长文一向比较逆天,所以高峰也有点担忧。

吴王毕竟是皇亲国戚,真弄死了不好收场。

高峰大踏步离开。

高阳一边迈步,一边自言自语的道,“这几日,又能偷得几分清闲。”

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