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大人认罪了,这……这这……亏我还真信了高大人,还以为真是裴寂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你先等等,请你继续相信高大人,你没信错人!”

一处酒楼,两个长安士子正在讨论,其中一名士子猛捶桌子,一副不愿相信的表情,但紧接着另一名学子就出声阻止。

这名捶桌子的士子一脸愕然,“黄兄,你这是何意?高大人不是认罪了吗?”

“高大人固然认罪了,但他却是为了天下寒门士子认罪,你可知他打人的原因?”

“有何原因?”

“裴家楮皮绫纸百文一张,普通农户家庭,数月口粮才买的起一张,高大人说此纸太贵,要其降价,但那裴寂称买不起就别买,高相盛怒之下,便动了手!”

“什么?竟有此事!”

这名捶桌的士子一脸震惊。

那被叫黄兄的士子越说越激动,“此事岂有假?”

“高大人就在那金銮殿上,当着百官的面,指着裴家家主的鼻子骂,他说此纸不贵,贵在人心不古!此价不公,公理自在人心!”

“他说纵是蝼蚁之躯,亦敢撼动参天巨木!寒门万万人,岂容尔等门阀士族鱼肉!”

“高相说愿以颈中热血,浇醒……这装睡的人间!”

轰!

这名先前捶打桌子的士子,激动的满脸涨红。

他再次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高声道,“好!”

“尔母婢的!”

“高大人这话说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