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太医,我儿如何了?”懋嫔嘶哑着声音急问。

龚太医安抚道:“娘娘莫急,待臣仔细看看。”

懋嫔便安安静静地等在一旁,但眼里的着急和紧张却是愈发明显。

龚太医看了公主的脉象和舌苔,又看了王太医的药方,然后来对懋嫔说道:“公主这伤寒乃是实症,发热、恶寒、头痛、身痛、脉浮紧,所以臣重新开个药方,马上给公主服下。”

懋嫔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关心着女儿,脑子早就像浆糊一样,她没听出龚太医话外之意,只说“好,好,小棠快去熬药。”

我待龚太医到外间开药方时,低声问他可是王太医用药不对。

龚太医没有马上回答我,待写好方子让小棠去抓药后才压低声音对我道:“雁心姑娘,公主所染伤寒乃实症,但王太医却开了虚症的药方。

要知道虚症和实症可是大不同的。”

虽然我不懂医术,但这意思我是懂得。

龚太医的意思是王太医把公主的病以相反的方法治了,结果越治越严重。

“王太医怎这般学术不精,这不是害人吗?”我真是气坏了,这种医术不精的太医怎么能够在宫里当差?

不,是在哪都不能行医。

龚太医面有难受,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雁心姑娘,您是伺候过太后的人,也是珙桐姑娘的徒儿,有些话我本不能多说,但四公主毕竟是皇上的女儿,我还是多嘴一句只当是行善了。”

我马上感谢了他,并竖起耳朵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