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孙先生,我这个月就找新的先生,无论何时交接,都按足月束脩给他算。”

这时候读书是件奢侈的事,有些功名的读书人就更傲气了,不会同意去慈幼堂教一群流氓。

除了请贫困学子来给慈幼堂的人开蒙,教他们识字外,裴家还重金延请曾任小官,如今致仕赋闲的耆老前来,为那些适合走科举之路的孩子上课。

待遇之优,连普通人家也想来蹭。

裴家也不吝啬,允许那些人家的孩子过来蹭课上,不收分毫束脩,只需自己准备笔墨纸砚即可。

是以,即便裴相的权势再高,孟氏的生意再好,也极少有人给恶评。

对于孙先生的继任者,裴萧萧倒是有点方向。

纪丹君的父亲,前辅国公是儒将,曾跟随不少名士修学,与很多大儒都有交情。

自他壮烈殉国后,这份情被纪丹君继承下来,一直有在维系。

慈幼堂请名士,那是不能够的,但是请名士的徒子徒孙,还是说得上话。

商议地差不多了,裴萧萧就利落地散会。

半点没有要拖的意思。

大家都忙得要死,一摊子事等着做,哪来那么多闲工夫。

裴萧萧回到后院,换了舒服的衣裳,坐在桌前准备写新店的企划案。

她十岁时候,她哥送了个马场,现在差不多也到了收获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