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伯嶂自信地不屑一笑。
“他若是有那个胆子,只管动手试试便是。”
“真当我崔伯嶂这么多年是白混的?”
“京城中的那些三教九流,怕是只有我才认得全乎。”
裴孟春从那叠纸中,抽出了几张,点了点。
“可显然,庐江王现在不仅对孟夫人下手,还死了好些个良家女子,无一不是面相软和的。”
“比起离京前,他倒是谨慎不少。连做那些折磨人用的器具,都是找了好些个关系,一环连着一环,若不是你,怕是还查不到。”
崔伯嶂点了点他抽出来的那几张纸。
“而且瞒得很好。这些女子都是卖身为奴,才进得了王府。与过去在教坊司明目张胆不同,腌臜事全都藏在王府里。”
“若不是鬼老三见过王府的下人几次三番地将尸体抬去乱葬岗,怕是还无从下手。”
裴孟春两指夹起一张纸,抖了抖,脸上带着淡淡的鄙夷。
“倒是要多谢你口中的鬼老三出于好奇察看了尸体的情况。否则我还不知道,庐江王折磨人的手段,能繁复如此。”
只要一想到,他最宝贝的妹妹会被不慎抓住,这些尸体上的痕迹将全都印在她的身上,就恶心地想吐。
崔伯嶂用扇柄支住下巴,好奇地问:“你既知道他对你妹妹有所图谋,打算如何教训他?”
裴孟春不置可否。
“他不是想撮合韩长祚和萧萧的婚事吗?”
“就如他所愿。”
崔伯嶂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