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自己的一片好心全都叫人给当成了驴肝肺,踩在了脚底下。
还把自己当成是恶人。
行,既然老天不想着让自己当好人,那就当一次黑脸阎王。
京兆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哭哭啼啼的孙铨宁。
“你将你女儿也给带来了?”
“回大人的话,正是。”
“我这女儿可怜呀!女婿镇守边疆不在家,她在婆家尽心侍奉公婆。谁知却被她婆母鸡蛋里头挑骨头。”
“瞧瞧这把人给打得!”
“大人,您可得为我们一家老小做主啊!”
说着就边擦眼泪边跪下来磕头。
上官桃花冷眼瞧着自己这亲家公颠倒黑白,把头扭过去,哼一声。
这些年,他们家不知道得了自家多少东西,竟是捂不热人心。
裴萧萧袅袅娜娜地上前,朝京兆尹盈盈一拜。
“恳请大人将孙氏被打之事,另起一案。”
“打人的是我,并非上官夫人,更与公西家没有关系。”
孙铨宁停下了擦眼泪的手,目瞪口呆地看着裴萧萧从袖子里取了状纸,递上去。
他、他原以为打女儿的是公西家。
那一家子,全都是从军的男丁,府上也养着不少退下来的残兵、老兵。
难道不是他们打的人?!
那……那昨日来报信的,其实是余姚县主安排的?!
裴萧萧垂着手,恭恭敬敬地道:“孙氏不敬县主,当街咆哮,辱骂于我。”
“我一怒之下,叫人打了她一百下鞭子。”
孙铨宁正想跳起来,将越来越不利于自己的局面扭转过来。
却听裴萧萧接着往下说道:“不过我思来想去一晚上,觉得不能就此轻饶了过去。”
“今日孙氏敢不将我放在眼里,明日是不是孙家就会因为对圣上心怀不满,就暗中招兵买马,意图谋反?”
“是谁给了孙氏这样的胆子?是谁教孙氏对我说出那样大不敬的话?”
“恳请大人届时一一明查。”
京兆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