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崔鄂谋划了这么久,岂会轻易暴露。
“怎么好端端的问这个?”
裴孟春别开眼,不敢去看父亲。
“爹,如果说,孟庆荣杀良冒功一事,证据确凿。朝廷会如何处理?”
裴文运奇怪地看了眼儿子。
“当然是按律当斩了。”
“若是不加以严刑惩罚,往后军中会肆无忌惮,形成不良风气。”
“那要是……要是背后涉及到隐情,譬如,譬如谋逆呢?”
裴文运没有说话。
他立刻站了起来,看了看外面,将门关好,转过身,压低了声音,语气分外严肃凌厉。
“孟春,你可知自己方才在说些什么?”
“知道。”
裴孟春对上父亲的眼睛。
“爹,孟庆荣与崔鄂联手,制造了这次的杀良冒功。”
“明面上是杀良冒功,实际上却是帮着崔鄂隐藏谋逆用的死士。”
“西南上下,恐怕都已经不干净了。”
裴孟春紧紧盯着父亲,生怕他气出个好歹。
这是多大的事情啊!
父亲……可能撑得住?
裴文运闭上眼,靠着门板,努力分辨门后是否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