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宫女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冲撞了贵人。”
“你有事没有?”谢羡予沉着脸问她。
她皱着眉,他以为她哪儿伤着了,但检查了一遍又没什么问题,那盘子里的酒壶和酒杯都空了,又是金樽杯,并没有摔烂划伤她。
婉若忽然捡起一个酒杯,放在鼻尖处嗅了嗅:“这酒杯,好像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他问。
她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好像是催情药。”
他面色微变,这可是皇帝亲自举办的庆功宴,竟有人敢在皇帝御赐的酒水里下药?!
他又扫了一眼正跪在地上磕头的小宫女,厉声问:“你是哪个宫里伺候的奴才,如此莽撞!”
那小宫女还不明所以,只顾着为自己开脱求饶:“是奴婢冒失了,奴婢是宣王妃身边伺候的宫女,求贵人饶了奴婢一次!”
婉若一个激灵,忽然酒都醒了,瞪大了眼睛看向谢羡予:“坏了。”
谢羡予转头看向庆安:“你去找苏言,说陈清函出事了。”
然后拉着婉若越过了那个还在磕头求饶的小宫女,大步往营地走。
婉若着急的很:“你找苏言做什么呀?!”
“那不然找谁?你以为敢在皇帝御赐的酒水里下药的会是谁?”
婉若面色一僵,自然只有皇后。
倒不是皇后当真权势大到了这个地步,而是这宫中只有她是可以轻易掌控陈清函命运,并且让她死也说不出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