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不搭理她,跨步往前走,留给她一个“你自己猜,然后哄我”的背影。

冯芜鼓鼓腮,把气球绳子解下,小跑着追上他:“给你玩。”

“......”傅司九拿劲,“我手都伤了,你还让我玩气球?”

“真伤了?”冯芜惊讶,“我就说我也不轻呀,你怎么举的这么轻松,举不起来你逞什么能,咱们去医院...”

她越说,傅司九的脸色越黑,完全可以媲美锅底。

见他表情不对劲,冯芜语音渐渐弱下几度,握住他一根手指,试探着晃了晃:“这样疼吗?”

“疼!”傅司九冷笑,“都怪我逞能!”

“......”

他若是说不疼,冯芜倒真以为他伤了,偏他说的是疼,那指定是在发脾气。

冯芜搞不清他发什么脾气,但她不想让他不开心。

她自作主张,把气球的绳子松松绕在他中指,小奶猫挠人似的,黏糊糊的嗲:“不生气了,你笑一笑。”

傅司九鼻腔里哼了下。

冯芜晃他,不停磨他:“傅司九傅司九,小九哥哥,我跟你开玩笑呢,你那么厉害,举我就跟举叮叮一样轻松,除了你,都没人举过...”

话没讲完,她眉头短暂的蹙了下,视线乍然定住。

夜色苍茫,身边有车疾驰,卷起夏日的热风。

记忆深处,她好像也曾这样被人举起来过。

傅司九没吵她,眼睛里平静深邃,像大海,包容万象,盛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