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身上那些不知何时溅上的泥点,全是因她而起。

“然后呢,”傅司九眼睑青灰,眼白析上几根红血丝,“接下来,你是不是该说老头子命算得准,你克我,克他,克傅家,咱们不要在一起了,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做着诛我心的事!”

冯芜唇瓣微张,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傅司九呼吸急促,气狠了:“哪一件不是我自己的主意?老头子一句话你放心里了,我一百句你也听不见,是不是你从一开始就认同了他的话,任凭我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冯芜喉咙里涩住,人也生怯,“我没有想这么多。”

她就是被钟广涛的事给吓住了。

她没想到后面出了这么多的事,还差点把他搭进去。

她害怕。

怕自己又拖累旁人。

但他一说,冯芜冷不防发现,她的思想,确实被牵引住了。

她以为自己不在乎的,不在乎傅文国传达出来的意思。

她八字凶。

克傅家。

可不知不觉间,这种思想还是被种植了进来。

让她在某些事上条件反射地暴露,被一举击溃。

她接受的是打压式教育,骨子里,似乎更能轻易的接受负面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