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偏她还凶得很,仿佛挨巴掌是她,眼睛都红了,“再说我就跟你掰!”

“......”傅司九默了默,把脸凑到她眼前,姿态卑微又委屈,“是不是被打成甜甜圈嘴了?”

冯芜骤然环住他肩,脸埋进他颈窝,声音怯得很:“你能不能收敛点,他要说就让他说嘛,你干嘛出刀子,又要结仇了怎么办,他会不会报复...”

“得,”傅司九连忙叫停,“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喝酒了,怎么净说些醉话?”

当着他面,伍全敢往她身上攀扯,这他能忍?

冯芜吸吸鼻子:“那我害怕嘛...”

“你怕个屁,”傅司九淡哂,完全没放在心上,一如既往不惹人厌的狂妄,“该怕的是他们。”

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蛇鼠一窝,做些盘根错节的事,无非是他们忌惮。

无所畏惧就会心怀坦荡。

反之,必然是极为恐惧,才会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好了,”傅司九手臂环住她腰,半搂半提的把她抱下车,“先回家,给我倒杯水喝。”

他呼吸裹着酒精的味道,被身上的木调香中和,又格外好闻。

冯芜没再宣泄自己心中的恐惧,她总喜欢杞人忧天,无外乎太害怕失去。

回到阑玺,傅司九窝进沙发,两条长腿随意伸着,他多喝了几杯,东西也没吃几口,冯芜烧了点开水,又兑了半杯凉白开,将水温调到刚好可以入口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