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的沈蔚川一改襁褓时期的乖巧，变得尤为调皮捣蛋。

就连萧如卿也没有想到，一个男孩子居然可以皮到这个程度。

简直是到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地步，萧如卿看着此刻一脸脏兮兮的沈蔚川，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母后。”

小包子软萌着一张脸，露出小白牙，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萧如卿。

萧如卿看着沈蔚川这个样子，只觉得脑袋疼。

她揪过沈蔚川还算干净的衣袖，将他带离宫人刚擦干净的地板。

“先跟我说说，怎么脏成这个样子？去哪野了？”

她倒也不急着让人给他梳洗，反正现在夏天，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沈蔚川用自己脏兮兮的小手又擦了脏兮兮的小脸，看的萧如卿额头青筋暴起。

“我想去抓小鸟，但是它飞的好快，我就摔倒了。”

其实是摔了很多次，但是沈蔚川是个坚强的孩子，根本不哭。

摔倒了就直接爬起来继续往前，身后的太监宫女根本看不住他。

萧如卿无奈扶额，“上次是爬树要掏鸟窝，现在是抓小鸟，你怎么就这么能耐呢？”

“母后~”

小团子想要上前抱住萧如卿的大腿好撒娇，但是萧如卿后退了一步。

“母后这新裙子，不建议你现在抱我。”

沈蔚川小嘴一瘪，就要开哭。

却在将要哭出来的时候被萧如卿一把捏住了嘴巴。

哭声戛然而止，就连眼泪也因为萧如卿这个动作被逼回去了。

“少来这一套，我就奇怪了，我和你父皇也没有这么调皮捣蛋啊。”

幼时她身体不大好，都是能少动就少动的。

至少在萧如卿的记忆里，她是一个安静的孩子。

沈周行刚下朝回来就听到了萧如卿说的这句话，笑吟吟的开口问：

“小团团又做什么惹你母后生气了？”

沈蔚川一看到沈周行，眼睛一亮，直接就噔噔噔的跑到沈周行面前索求抱抱。

“父皇抱抱。”

沈周行刚刚距离的远，还没能看到小团子身上的脏污，这会子看到了，直接就绕过他来到萧如卿身边。

“脏脏的，又去哪野了？”

这话和萧如卿之前如出一辙。

沈蔚川小嘴一撅，“人家还说母不嫌子丑呢，父皇母后你们怎么就嫌弃我了？”

呵，这脑子记什么记不住，就这个记得最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