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高中刚开学没多久，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他考了全校第一。

课间，班里有些贱兮兮的男生拿着成绩单，在教室里乱转，还跟别人大声喊：

“这个第一名也不怎么样嘛，也就比我高了几分，几道选择题的事。”

“哈哈哈，他估计就是运气好，下次还得看我们王哥的。”

“哈哈哈哈，下次月考你们看着，老子肯定比他强，等我用实力碾压他。”

其实没有很大的恶意，也没有说的很过分，他那时候虽然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也没想过怎么样。

可他没想到，教室里忽然有个女声响起，大声叱喝那群人，“技不如人就说别人运气好？”

“能不能要点脸，你以为你跟人家的差距，是几个选择题？有没有一种可能差的是方方面面？”

“就不能坦诚的承认自己比别人差吗？人家第一次月考就能考全校第一，比你高几分，下一次没准高个几十几百的，说话这么狂也不怕打脸。”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一向黑蒙蒙的世界破出一丝缝隙，一道光一点点透进来，他扭头去看她。

那是他开学那么久，第一次看清教室里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