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有了谢韫之,哪里还有他谢淮安的位置:“现在大哥醒了,您就觉得不必指望我了,又开始眼巴巴地向着澹怀院。”

“逆子!你住嘴!”侯爷岂会听不出逆子在挑拨离间,于是立刻对谢韫之道:“韫之莫听他胡说八道,爹并非有意压制临哥儿,一切都是事出有因。”

还不是因为谢淮安不争气,否则他何至于得罪长子?

“爹不必解释,您有您的立场。”谢韫之可以理解自己的父亲,为儿子着想没错,但他也是临哥儿的父亲:“照顾临哥儿本来就不是您的责任,而是我的责任,是我对不住临哥儿,从今往后,我会尽我所能地补偿他。”

侯爷张了张嘴,终究,长子还是心存芥蒂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将临哥儿与他们划清界限,不再认他这个祖父了。

“韫之,爹进退两难,不是真的不看重临哥儿……”他沉声。

希望谢韫之理解,临哥儿他们不是府里的血脉,他这个祖父能做到这样,已经足够周到了。

“爹,儿子说了,不怪您。”

侯爷的心却还是揪着,没有因此而轻松起来,苦笑道:“爹明白,爹做这个决定,本就是冒着风险,你有芥蒂也是应该的。”

若是知道谢韫之一定会醒来,他当然不会压制临哥儿,可是他敢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