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像是某种动物掉进墨池里,最后把臀部印在信笺上的图案。
直到她在上面看到一个小小的爪印。
她这才发觉,这黑乎乎的丑图案,果真是那只无良貂印的。
白明微无可奈何,她把印着小白貂臀型的信笺抽到一旁,随即展开第二张信笺仔细端详。
信笺上头,是一行行飘逸的字迹,洋洋洒洒而不失规矩,工工整整而不谢风\/流。
笔锋走向还是那熟悉的样子,然而写字的力度不似从前那般重了,倒像是柔和了许多。
待白明微把信上的内容仔细一看,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真是一对活宝!”
她感叹一句,把信扔到一旁。
信笺飘落在桌面,但见上头写着:
霸占主子的第一日,貂很开心。
霸占主子的第二日,貂很得意。
霸占主子的第三日,貂很猖狂。
女人,主子已经被本貂彻底霸占。
再不回来,本貂就要独享主子了。
最后,白明微还是忍不住捡起信看了几遍,唇边不由自主挂上一抹柔柔的笑意。
这笑容仿佛能叫冰雪消融,如同信笺上笔画温柔的字迹。
过了片刻,白明微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昨夜下了一场大雾后,天气便又凉了许多。
此时天色昏沉,呼啸的寒风夹杂着冷雨飘落,满目都是朦胧的、苍白的景致,唯有临窗那株腊梅仍旧顽强地开着。
娇妍丽态,摇曳生姿。
年关也近了,距离小传义的生日也没几日。
只要薛家背实囤积私盐的锅,而私盐也被运往朝廷的盐库中,那么锦城这边的事,算是结了。
她也可以如约赶回羌城,为传义庆贺生辰。
到时候受伤的弟兄们继续留在锦城养伤,直到身体可以经受跋涉再回去。
至于受害那些姑娘的抚恤事项,可以交由手下的人进行,她不必亲力亲为,只需拍板决定即可。
差不多该回羌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