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把心剖出来，告诉眼前的小姑娘，他不是故意的。

他开口，带着小心翼翼地讨好：“本王……本王也不清楚，事情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对不起。”

白琇莹的态度，始终很平静。

刘尧握紧拳头，一股莫名的情绪陡生胸臆之间：“白琇莹！”

他凝着阳光下俏生生的姑娘，满脸不解：“你怪本王，怪本王没能思虑周全，怪本王没能在母妃面前护住你么？”

被韦贵妃这样侮辱，她若是还凑到刘尧跟前，那不是她自己不要脸，活该找罪受么？

刘尧喉结滚动：“你胡说！”

白明微收回看向刘尧的目光，叹息一声：“六妹，你知道只要你想，长姐凡事都能为你做到。”

刘尧握紧拳头，一拳狠狠地砸在地上。

而是白琇莹转身前那一抹冷冽的眼色，如同天堑竖在他面前，堵了所有他前进的道路。

满脸惊愕，无措得像个孩子。

她开口，声音虽缓，但却掷地有声：

“是，臣女的确怪殿下，若非殿下送什么弓，臣女与母亲也不会受贵妃娘娘这般折辱。”

不知为何，这番话却像毒刺，一根根扎进刘尧的心底。

不能在母妃面前维护白琇莹的愧疚，与心底的疼痛霎时杂糅，他再也抑制不住，捂着胸/口跌在地上。

韦贵妃今日虽然服软，未必不会怀恨在心。

“九殿下，很多事情，若是能用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那么人生或许就没有遗恨和愧疚了吧？”

就算不为了自己，为白府的姑娘们争一口气，她也绝对不会与刘尧有任何交集。

白琇莹摇摇头：“我的态度，从来都很明确，如今不过是说开了而已，并不是我的心意有所改变。”

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与九殿下撇清干系。

然而身为长姐，如果六妹真喜欢九殿下，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成全六妹的心意。

最后，白明微的目光放在不远处失魂落魄的刘尧身上，露出一抹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