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踩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并肩而行。
不远处的灯笼于风中飘摇,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忽然,白明微再度开口,提及了一个问题:“还记得我们曾怀疑过,酒僧与南齐有关吗?”
萧重渊颔首:“记得,他应该正是当年南齐内乱之时逃往东陵的。”
白明微道:“此次为了查范忠谦的账,追寻范忠谦藏匿及转移赃款的踪迹,我不得已动用今朝醉东家的印章,用取出所有存银做要挟,和裕丰钱庄的人做了一场交易,才得到范忠谦的证据。”
萧重渊问:“你在这过程中,顺道关注了一下今朝醉开始存银的时间?亦或者是……”
白明微道:“其实,我不仅关注开始存银的时间,我还看了一下今朝醉的发家历史。”
“我发现当年支持酒僧开创今朝醉的,便是裕丰钱庄,而交换条件是酒僧需得把利润存于裕丰钱庄十年。”
“今朝醉并没有向我透露酒僧的身份,他的身世背景彻底被隐藏,可见非常不简单。”
“所以我可以肯定,当初南齐内乱时,便是他护着我母亲出逃,一路避开追兵,来到东陵,最后遇到我的父亲。”
“我不确定我母亲的身份,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母亲的出生不简单。”
萧重渊没有立即接话,他的神色很是淡然。
可见这些消息,在他那里并不新鲜。
他早就怀疑白明微的母亲大有来历,不过白明微没有主动提起,他也就没有说什么。
如今白明微的分析与他的猜想相差无几,自然也就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他说:“事实上,我怀疑你母亲是南齐大长公主的女儿。只是我没有证据,去证明这件事情的真假。”
“依我的看法,既然你的母亲已经沉眠多年,此事莫要深究,否则要是你母亲真的与大长公主府有关,你和你七哥,都会有危险。”
说到这里,萧重渊顿了顿,语气变得很是严肃:“甚至,白府也会有危险。”
白明微闻言点点头:“事实上,我也是这样想的。母亲已经走了,酒僧也走了,世道早就改变,物是人非。”
“有些事情,最好埋藏于过去,挖出来没有什么好处。我想母亲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会同意这个看法。”
萧重渊颔首:“正是如此。”
白明微话锋一转:“不过,我却还有着另外一个看法,你愿意听一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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