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容更加慈蔼:“既是想姑母了,那便与姑母好好叙叙旧,我们娘俩好好说说话,不论是皎皎的日常琐碎,还是皎皎的远大志向,姑母都感兴趣。”
“好。”俞皎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从哪里开始说起。
她想了片刻,提及了白惟墉:“姑母,祖父很好,但他挂心江北的情况,最近总睡不安稳。好在我们家的小晏安讨喜,整日整日地都在陪伴祖父。”
“您有所不知,那小晏安比起传义和策荣他们,或许算不上天才,但是他很善良,很活泼,有了他的陪伴,祖父的气色都好了许多。”
太后了然于心,忍不住感慨:“惟墉就是如此,心底装的都是家国百姓,你要是让他停下来,他能跟你急。”
顿了顿,她又问:“你家那个小晏安,当真如此讨喜?”
俞皎郑重地点点头:“回姑母,那小家伙真的很招人喜爱,您要是见了,也会喜欢上他。”
太后笑着点点头:“还是二房有福气,得了这么个宝贝。”
俞皎红着眼眶,唇角却扬了起来:“可不是么?二婶那人平日嘴巴有些刻薄,但是对小晏安疼得不行,对于失去母亲的小晏安来说,或许这已经是很好的归宿了。”
太后又问:“小传义呢?小策荣呢?他们最近表现得怎样?”
俞皎没有多言,只是简单地说明情况:“那两孩子很聪慧,现在和先生读书习武,功课很好,武艺正在一点点进步。”
太后点点头,随后状似不经意地问:“我记得,还有一个叫玉衡的孩子。”
俞皎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情绪。
姑母是至亲,但事情也分轻重。
玉衡的真实身份,家中虽然没有几个人知晓,但她却是明白的。
如今姑母骤然提及玉衡,她不清楚究竟是另有目的,还是寻常的关心。
但她很快就有了应付的说辞:“姑母还记得那孩子,说起来他的天赋极高,因为是先生的义子,先生教导起来很用心。”
“如今有些功课,甚至比传义还做得好,传义可不服气了,两人现在互为竞争关系,也算是互相促进。”
太后闻言,没有言语。
她静静地看着俞皎,直到俞皎把身子伏了下去,她这才开口。
只是那声音,已然变得尤为严肃:“皎皎,你老实告诉哀家,玉衡的真实身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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