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是真的很糟糕,从小到大,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学习学习不行,学艺学艺不行。
赵念千说不是的,她不是一无是处,可她问她她哪里可以,她却又说不出来。
她困在自我怀疑的厌弃里面,找不到出口,只能越陷越深。
是时宴的出现,让她看到光,找到出口。
他是唯一一个赵念千以外的人,告诉她,她也会发光的,她会的。
梁瓷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十五岁那一年的事情了,后来在时宴身边遭受谩骂的那几年,她也曾经想过,如果那一天出现的人不是时宴,她会不会动心。
她想她会的,年尚十五的她哪里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什么是吊桥效应。
她只知道有一个人,将她从沼泽里面拖了出来。
那么多年,她想让自己站在聚光灯下,想让他看到,想证明他没说错,或许也想,让曾经视她如累赘的父母后悔。
可现实不是童话,她没有等来时宴的夸奖,也没有等来父母的后悔。
只是她已经长大了,也不再是十五岁那个迷茫彷徨的梁瓷。
她真心地感谢过时宴也喜欢过他,只是如今,喜欢到了尽头,她也不会再回头了。
人,总是要往前走往前看的。
傅司州刚结束了半年的调任,回来自然是一堆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