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昕手中攥着底牌,不慌不忙道:“但这不代表他的安排就不作数了。”

白纸黑字的文件上已经加盖了容绍聿的印章,无论是摆到什么地方,都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董事看安昕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继续抓住他们已经离婚的事做文章:“作数与否你说了不算,在座各位手中都有股份,个个比你有资格发表意见。”

安昕见周旋无用,迅速在脑海中盘算了一番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绝对会倒向容绍聿的股东和绝对会选择在这个节骨眼搞分裂的人都是少数,真正起决定力量的其实是沉默的大多数。

可怎么才能让他们倒向自己呢?

凭安昕和张秘书现在能打出来的牌,她除了放手一搏外也别无选择,长长吐出一口气表态道:“表决高低也是件大事,像这样说投就投为免太突然了,难不成是要举手么?这可不合适。”

其他股东听说接下来有可能要他们举手表决,不等这话被真正讲出口,就先纷纷表示了拒绝。

“投票还是不记名合适些。”

“没错,这大庭广众的让人举手投票,万一结果出来真是人数悬殊巨大,那投少数票的岂不是要被针对?”

“我也觉得得挑个合适的日子……”

有人在里面浑水摸鱼,想要趁机把这事往后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