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拿着刀比划,琢磨怎么才能把胡萝卜切得漂亮:“嗯?”

冯芜声音越发小了:“如果有女生跟你告白,你可以礼貌点拒绝人家。”

“......”傅司九动作一停,撇脸,“什么?”

“那会,”冯芜支吾,“我大学那会,看见你在酒吧拒绝了一个女生,她哭了。”

傅司九拒绝的冷酷,一丝情面都没留,言语都是夹枪带棒的凌厉,没有人能承受这种打击,何况是鼓着勇气告白的女生。

她嘴里的事傅司九都没印象了,他“砰”的把刀插回刀架,嶙峋手掌掐在腰骨,面无表情看她。

“说清楚,”他眉眼微敛,危险的气息,“什么时候的事。”

冯芜缩缩脖子,脚悄悄往旁边退了半步,声若蚊呐:“我大一...你应该大三,我们同学聚会,刚好看见你和行添哥他们也在。”

阴暗朦胧的光线,同学拽她衣服,兴奋地嚷着在酒吧里看见了超级大帅哥,掰着她脸往那方向瞧。

隔着重重人群,冯芜瞧见吧台边坐着的傅司九。

年岁已久,总有五六年了,如今再度回想起来,她居然能清晰的描述出他那天的穿着。

宽松的黑灰渐变色毛衣,黑色工装裤,英伦风工装鞋,酷到有距离的那种。

不知卢行添讲了什么,傅司九把酒杯搁到吧台,一只脚抵着地面,另只踩在高脚凳踏板上,顺着卢行添的手势往侧面回眸。

就在这时,周遭鼓点密集的音乐忽然停了,舞池里神魔乱扭的人不知所以,纷纷回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