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小心翼翼地拿着画在烛火上烘烤,不多一会儿,空白处就出现了“云染”二字。

他惊诧地朝着姜云染那边看了一眼,道:“陛下,确实有字。”

“哎呀,原来画作真的是将军夫人所画,亏得那位将军还把个妾室当成宝,也不知他悔不悔?”

“鱼目混珠啊,这要是我,不得悔恨得自戳双目?”

“要我说,一个妾室,胆敢如此欺侮正室,也是闻所未闻的稀罕事了!”

“你们光顾着正室和妾室之争,就没发现,这件事里最倒霉的就是那位庄公子吗?原本该是岁展的魁首,结果却被一个剽窃他人画作的小妾给夺了名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席间议论纷纷。

曹公公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祁晏初方寸大乱,不愿相信这一切竟是真的。

他甚至不敢深想,秦若瑶到底还欺瞒了他多少。

一时间,天旋地转,祁晏初苍白着一张脸,如失了魂一般。

秦若瑶更是呆若木鸡,不愿相信自己苦心筹划的一切就这么毁于一旦。

宣帝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但事已至此,总要有个态度,他沉声道:“胆敢用假画欺瞒朕,实乃罪不可恕。来人,将秦氏押下,打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