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冯妧清瞥了眼她手上那厚厚的纱布,“王爷不会随便惩处女子,想必是你言行无状,惹恼了他,才会自寻了这顿罚。”

“王爷的性子,姑母还不知道吗?他哪里舍得动您的人?”

冯妧清狐疑道:“你是说……王妃打了你们?”

冯婉言含泪点头,“那日我们在后花园行酒令,王妃胸无点墨,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曲笙笙不过揶揄两句,说她空有皮囊、白长了一张像您的脸,谁知她就当了真、恼羞成怒,然后我们就都挨罚了。”

“王爷不管?”

“我是您的侄女,王爷自然是想管的,可那个姓沈的…”说到这里,冯婉言忽然换了一副恶狠狠的嘴脸,道,“仗着同姑母有几分相像,成日倒贴!天天学着姑母您的样子,捂着胸口说心疼~连花都簪一个色的。”

倒贴?

这死丫头是在说沈家女倒贴,还是在暗讽自己呢?

冯婉言继续咬牙切齿,“狐媚东西!旁的本事没有,就知道勾引男人!”

若不是知道自己这个侄女是个蠢的,冯妧清真要以为她在指桑骂槐。

“男人的爱并没有那般重要,她日日哄着王爷,你便替王爷管好后院。”

冯妧清想要的是王府的账册、摄政王的动向,她需要更多拿捏墨承影的把柄。

“可不是巧了,那姓沈的在我面前也说男人的爱不重要,结果呢,转身抱着王爷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