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那一声声“公子”、“公子”,不用看也晓得什么情况。

沈雁归哭笑不得:“真丢人啊?”

“这不是夫人教导有方嘛?”

“又跟我有关系?”

“你小时候不是经常这样干吗?我耳濡目染那么久,还能学不会?”

“……”

好像确实如此。

来京城这么些年,她都快要忘了自己从前的样子了。

在醉春风用过午膳后,墨承影又拉着沈雁归去了珍宝阁。

比起锦绣坊的雅致,珍宝阁富丽堂皇,他们家虽做得富贵人家的生意,每年上巳节也会推出一款价格低廉的首饰,步摇、银镯、耳坠子,每年都不一样,都是成对出售。

可是再便宜也不是彼时的沈雁归能够买得起的。

她那时候唯一的心愿便是存几年银钱,买一支珍珠步摇,作为妹妹的及笄礼,没想到而今在这里,竟还可以挑三拣四。

“镇店之宝?一般。”墨承影摇头,“不过夫人勉强能看两眼,留下。”

“那一盒还凑合,都要了——这支颜色太沉闷,除了这个,其他都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