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不仅翻不了案,这件事提也不能提。

否则叫人知道,拿来大做文章,便是往卿卿的登基之路,设置阻碍。

墨承影不能答应江佩蓉,他看向沈雁归。

旁人能将白的说成黑的,她就不信将来自己不能让水落石出、黑白分明。

沈雁归扶起江佩蓉,道:

“阿娘,我会想办法的。”

江佩蓉满脸泪花看着自己的女儿,喃喃道:

“你外祖甘愿受死,只是担心先帝深究,找到我和你舅舅——他不是为了姜家的香火,他是怕姜家的医术失了传承。”

“我知道,阿娘,我都知道。”

沈雁归连连点头,趁机道:“所以在一切真相大白之前,您不能出意外。”

还是得要去王府住。

江佩蓉顾虑未消,“可是……”

墨承影道:“阿娘是担心姜苁蓉?”

“姜苁蓉?”沈雁归似乎想起什么来,“是舅舅?”

江佩蓉迟疑着,点下头。

沈雁归瞬间明白了一切。

父亲受针痛苦万分,口中喊的“容儿”,不是对阿娘的爱称,也不是求饶。

而是威胁。

“他拿舅舅威胁你……”

难怪当年进京,阿娘那般执意要走,却被父亲三两句话留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阿娘您留在沈府,是因为父亲说他找到了舅舅,对不对?”

没等江佩蓉回答,外头便传话说沈庭过来了。

摄政王来了,他怎敢不过来行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