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这是哪里?”
“乔灵灵的家,你已经昏迷两天了。”
“我昏迷了?”
“宿主,谁让你饿死鬼投胎,被乔灵灵钻了空子,还被她给下了药,现在你是她的囚徒,笼中鸟,金丝雀。”
唐溪:没必要用这么多形容词。
“时凡呢?”
“好像是被关起来了吧,他又不是你的任务对象,我没办法探查他的情况。”
唐溪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背插着针管,正在输液。
也不知道输的是什么液。
唐溪轻轻地挪动着身躯,脚踩到地面上,竟发现没有给他准备鞋子。
他刚迈出一步,便察觉到自己的一只脚腕上被扣着铁链,铁链内圈垫着一层泡沫。
这是乔灵灵怕把他脚踝给磨了,用来保护着他的双脚的,以免受到磨损。
怪不得刚刚没有感觉到异样,原来是它悄无声息地套在了脚上。
铁链很长,足够他在房间里自由转悠,甚至进入卫生间也毫无阻碍。
窗户被铁栏牢牢地焊死,而铁链的行动范围在距离门两米的地方戛然而止。
唐溪去了趟厕所,回到床上,躺下,闭上眼睛。
“宿主,你不打算逃走吗?”
“先不逃,再等等。”
阿秋震惊不已,“等什么?”
“等我状态好一些,再做打算。”
“宿主,你的状态不可能再好了。”
“嗯。”
阿秋:……天又聊死了!
唐溪刚刚上厕所的时候,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颊,苍白的唇色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憔悴,颧骨微微凸起,更显面容消瘦。
现在的他,与刚来这个世界时的模样已相差甚远。
再过些时日,或许会更加憔悴,丑陋。
唐溪忽然想到了什么,下床,缓缓走了几步,觉得有些冷,又跑回床边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身体。
他坐在书桌前,在桌子上翻找着笔与纸。
他拿起笔,在纸上轻点了几下,却迟迟没有落笔。
他一手撑着头,皱紧了眉心,笔尖一直抵在白纸上。
一个黑色小点的墨水,逐渐晕染开来,形成了一个浑圆的墨点。
片刻后。
他叹了口气,缓缓地写下了几行字。
然后。
他将白纸折起,压在一本书下,故意露出了点点尖尖角。
“宿主,你在写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