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朝着还蹲在地上捂着脑袋,嗷嗷直叫的方逸说道,
“方逸,你跟本宫一同回去。”
林白在听到他说这句话时,抱住唐溪的手,明显紧了紧。
方逸受宠若惊,站起身行礼道,
“谢公主殿下。”
唐溪见他还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礼,皱了皱鼻子,嫌弃道,
“行了,行什么礼?刚刚不行礼,现在倒是想起行礼来了。”
方逸直起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方才被吓着了,便忘记给公主行礼。”
待四人走后。
那些商贩摊主与行人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了起来。
“一把扇子一千两,要那银票给我,我也能画,价格真高啊!”
“你能画得那样栩栩如生?那扇子虽不值一千两,但是作为公主的夫郎,自然是值一千两的。
何况就算你真画出一模一样的图,公主也未必会喜欢,别白日做梦了。”
“公主完全不像传闻中那样,对待夫郎一点也不粗鲁啊,倒是温柔,很是宠溺啊!
若是我家妻主,也能同公主这般美若天仙,还这么温温柔柔的,我就是天天被妻主打,也是乐意的。”
一个年纪较小些的少女,茫然地低低问道,
“方才公主好似就站在那儿,怎么不去救那小夫郎?”
“…… ……”
众人的议论戛然而止。
无人再说话,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哪里敢揣测公主的心思。
唐溪被林白抱上马车,马上投进了白茶那柔软的怀抱,还故意将脸埋进白茶的胸前,闭上眼,睡觉。
白茶整个人都处于僵硬的状态,过了很久才缓过劲来。
方逸坐在另外一侧,看着窝在白茶怀里,睡的很是香甜的唐溪,视线停留在唐溪紧紧握在胸前的扇子上,问道,
“白茶,公主今日怎么出府了?”
“这我也不知。”
白茶轻抚着唐溪的后背,如同抱孩子般,看着唐溪乖乖的在她怀里睡觉,眼里充满了母爱,听到方逸说话,抬起手抵在唇上,
“嘘!方侍郎小声点,别吵醒公主。”
方逸:……
他记得这白茶之前对公主,都是嫌弃不能再嫌弃地模样,今日怎么都像是要把公主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感觉?
这白茶竟对公主如此温柔。
而且公主还愿意依偎在白茶怀里。
真是稀奇。
白茶没有再搭理方逸,也不说话,只是抱着唐溪,傻呵呵地乐着。
方逸见白茶不理会他,垂着眸子朝唐溪的脸看去,微微眯起眼。
方逸看着唐溪的脸,捂着脑袋,脑中闪过自己倒在地上,被粗犷女子欺负时的画面。
挣扎间,他似乎看见公主早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受辱。
那时,公主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自己。
他虽然哭的泪眼朦胧,眼泪模糊了些视线,但他很确定,那个就是公主。
方逸越想脸色越阴沉,公主竟然故意看他受辱。
捂着怀里的一千两。
瞬间感觉不香了。
方逸的手微微蜷缩,逐渐合拢,紧握成拳,眼睛渐渐眯起。
公主为什么后来又愿意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