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似印上去的,反倒像是刻上去的。
他唤人准备沐浴。
他将自己洗干净,又将唐溪的身子仔细清洗了一番。
给唐溪穿上衣服,将他放在床榻上。
宴云单膝跪在床沿,低头看着唐溪,一个翻身,躺在唐溪身侧。
他环抱住唐溪的腰肢,脑袋凑近唐溪的脖颈,枕在他肩窝处,轻轻嗅着唐溪身上的味道。
宴云抱紧唐溪,轻声低喃,
“为什么会这么凑巧,你身上的味道能治疗我的头疼?那我该不该利用你?”
“尘儿我又该拿他怎么办?他知道我的秘密,他还想抢我皇位,我该不该杀了他?还是囚禁他?”
翌日晌午。
宴云隐隐约约听到门外的叫唤声,猛然惊醒,睁开眼,入眼的便是唐溪白皙的面庞。
他抽回揽住唐溪腰肢的手,这还是他第一次睡这么沉,竟然没有在寅时醒来。
由于瘟疫的缘故,这些日子并未上朝。
所以宫女也未敢喊他起身。
他缓缓坐起身子,习惯性地揉了揉眉心,看向门外,就见门外站了几个人影,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小竹子,外面怎么回事?”
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外面争论声停滞了一瞬,缓缓响起宴尘的声音。
“皇兄,你起了吗?”
宴云朝闭着眼睛沉睡的唐溪看了眼,将底衣披上,替唐溪掖了掖被角,缓步走下床。
然后又将黄色的床帐放下,将床上的一切都遮挡的严严实实。
确定看不见里面场景,看不见里面的人。
他才缓步走到门边,打开门,朝站在门外的宴尘问道,
“尘儿,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这么着急?”
宴尘看向宴云,紧张问道,“皇兄,唐溪昨夜是离开了吗?怎么不在宫里?”
宴云看着面容焦急的宴尘,揉了揉眉心,点头道,
“嗯,离开了,听他说好像是有急事,便匆匆离开了,你这么着急,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宴尘张了张唇,避开宴云探究的目光,
“啊……是吗?就走了啊,不是说留一日的吗?他有留下什么话吗?比如让我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或者其他的,有吗?”
宴云摇摇头,“没有。”
宴尘一脸失落,“哦,那没事了,皇兄我先回自己寝殿了,昨日你也吃了不少酒,你多歇息,省的又该头疼了。”
宴云心中一动,问,“你怎么知道我头还疼?”
宴尘道,“昨日一直见皇兄揉着脑袋,皱着眉,就看出来皇兄很不舒服,我就先不打扰皇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