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为什么要说又呢?
正当楚星白晃神之际,罗玉颜看了一眼自己不成人形的手下,眼中顿时杀气四溢,她猛地抬头锁定了楚星白身形,随后周身玄色气劲弥漫而出,在身后逐渐翻涌凝聚,隐隐化作了一尊时隐时现的巨象。
……
说话间,目光已经锁定了刚刚几个出言不逊的人。
“哎——”
三人不禁凝目望去,眼底瞬间泛出凝重之色。
……
似是被桑曼曼的声音给惊醒了,婴儿突然“呜哇呜哇”的大哭起来,引得桑曼曼又心疼又着急,一边小意地哄着儿子,一边狠狠地瞪向楚星白。
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那人,正是她长乐帮的弟子!
罗玉颜当即转首朝前看去,目光锁定了街口的那辆马车,随后脚下用力一跺,身形轰然而出。
络腮胡汉子眉毛一横,不屑道:“就你们这副模样还想见沈家主?”
此时楚星白正笑嘻嘻地坐在另一名长乐帮弟子身上,该长乐帮弟子整个人匍匐在地,不断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奈何背上坐着的楚星白仿若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一般不可撼动。
“大侠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该长乐帮弟子眼见无法挣脱,只能扯着嗓子连声求饶。
说罢,罗玉颜一招手,带着长乐帮的人直接绕过了柳七的马车,径直从街口离开了。
随后楚星白嘴角一塌,耳边适时地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声音:“楚星白,哄你儿子和陪我练刀,自己选吧。”
拦在正前方的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左右腰间各悬着一柄短斧的汉子,他一脸警惕地打量了一眼充当车夫的楚星白,随后不耐烦地摆摆手:
“好,好,好。”楚星白用力地一拍此人的屁股,笑呵呵地说道,“只要你叫我三声亲爷爷,亲爷爷立马就放了你。”
“是伱!”
柳七揭开车门帘一看,发现宽阔的大街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沿途皆是临时搭建的木棚,每一个木棚里面都挤满了人。
罗玉颜看了一眼被手下人揍得鼻青脸肿的几人,心情瞬间舒畅了几许多,随后双手负在身后,昂首阔步地朝着街口走去。
好霸道的真气!
而人群之中也有脑子灵活的,再听到乔五郎的名字后,终于想起了柳七的身份,随后扯了扯身旁之人的胳膊,拉着其悄悄往后退去。
楚星白轻车熟路地从桑曼曼手里接过了儿子,嘴里哼唱着小曲儿哄了起来,没多会儿襁褓里的婴儿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而刚刚说话的老者身穿一件道袍,从沈从孝的话中不难听出,此人正是青城派的长老,卧虎真人的师兄,木石道人。
就这样一路到了街口。
“呵呵呵……外面那些人何须罗玉颜出手。”其中一名老者捋须道,“沈家主,咱们还是走一趟,毕竟这里是永泉府,若真出了什么乱子,传出去也不太好听!”
“是罗护法,她才刚刚离开,怎么会……?”
微风将灰尘吹散,露出了凹陷碎裂的青石板以及一具不忍直视的残尸。
楚星白无奈地叹了口气,脚下轻轻一点,原地纵身而起,轻盈地落在了甲板之上。
对此早已司空见惯的柳七直接无视了这些目光,继而一脸平静地接着说道:“看来上次一战,左护法受益匪浅。”
楚星白笑容瞬间敛去,此时也顾得屁股下新认来的“乖孙子”,周身真气运转到了极致,方才感觉到周遭凝固的空间有了松动。
为此,楚星白没少在柳七面前得意,周宓也常用此事来打趣柳七,说她现在已经到了“神鬼莫近,六畜不理”的境界。
柳七见状,不由得摇了摇头。
“亲爷爷,亲爷爷,亲……”
话音刚落,长街上突然一阵纷乱,原本挤在大街中央的人群纷纷朝着两边散去,很快一队人健步如飞地走了出来。
听着这话有些阴阳怪气,柳七眉梢一挑,回头看去,看见周宓和沈盈正笑着走过来。
“你杀了他的爱徒乔五郎,程疯子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莫不是外面等着求药的人不小心得罪了她?”
而在木石道人身侧,则是一位同样身穿道袍,眉清目秀丰神俊朗的年轻少侠。
“崩!”
罗玉颜侧眸看去,随后面色瞬间阴沉。
“莫不是……用了美人计?”
车厢里,包括桑曼曼在内,几人的脸色皆是一片苍白。。
“嘘!”
而此时罗玉颜已经飞身闪至马车边,抬掌之时身后巨象虚影似是仰天长啸,随着一声巨响,楚星白不由得心神一荡。
所以每当柳七靠近楚小胖时,这小子就好像感觉到了生命危险一样,扯着嗓子就是一顿嚎啕大哭。
如此潇洒利落的动作,引得码头的众人一阵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