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儿细细的,浑身都是宝。

一看就是,被人养得很好。

陆言在厨房清洗蔬果,调了杯酒送过来。

陆言瞥向,“她是我一口一口米糊喂大的。周宴绅,你别打她的主意。”

七岁那年,从孤儿院逃了出来。

彼时的陆言也没想到,会在垃圾堆旁捡到一个被遗弃的女婴。

就这么,兄妹相依为命,把姜笙养大了。

周宴绅薄唇咬着烟,男人长睫漆黑,唇角笑意,“阿言。瞧把你紧张的。开个玩笑。”

陆言定定看着他。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周家是吃人不吐骨头,五年前,如果不是他们。你也不会蒙冤入狱。”

那时的周宴绅,不过二十几岁意气风发的年纪。

浑不吝,太过年轻。

吃了自己的亏。

而其中的真相,只有他们周家人自己清楚。

周宴绅心情不太美妙,靠在沙发上抽烟,他嗓音冷倦,“……人都死了。”

五年前。

周良洲死在了书房。

死前,与他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只剩沾血的刀子。

周宴绅狭长的眼眸漆黑,摁灭了烟蒂,烟灰落在了烟灰缸里。

姜笙缓缓下楼。

她看向沙发上的隽贵男人。

她走下来,“哥哥。房间收拾好了。但没有给他换洗的衣服。”

周宴绅眉梢微挑,他唇角的弧度愈显,神色隽懒,“这么不欢迎我,因为我是个坏人?”

姜笙第一次见面。

就给他敲定了印象。

这个男人,就是个坏种。

坏的彻底。

陆言从厨房里擦拭双手,“我来吧。”

陆言上楼,姜笙跟哥哥一起。

周宴绅就这么看着他们兄妹俩一前一后为自己忙活。

他的嘴角勾着愉悦弧度。

倚在沙发上,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

入夜,姜笙来到周宴绅的房前。

她手里握着水壶和杯子,总不能真的让他渴死在他们家。

“……周叔叔。”

姜笙局促的抬手敲了敲门。

里头无声。

不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