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爷爷病了。”

“只是老毛病,一下雨就咳的厉害。”周海问起,“昨天的宴会,办的还算顺利吧。”

周则在门外偷听墙角,脸色一变。

陈甘就在外边抽烟,竖着耳朵。

周宴绅狭长的眸子漆黑。

他把玩着老爷子的拐杖,隽懒淡淡。

周海见他不说话,“怎么,有变故?”

周则赶紧闯进来,“爷爷,昨天宴会,还是很顺利的……”

周老爷子老脸一沉,“谁让你进来的。还有,你这胳膊怎么回事?”

听这么说,周则咬牙切齿。

昨晚被周宴绅唆使陈甘,直接打到脱臼,险些粉碎性骨折。

现在这口气,还得咽下去。

周则隐忍,“爷爷,我没事。下了一晚上雨,路太黑,摔着了。”

周宴绅眉梢微挑。

男人散漫靠着沙发上,唇轻轻勾着,“阿则。夜路不好走,下次小心。”

周则紧咬下颌,眼底满是杀意。

但一动,胳膊肘就疼得厉害,捂着胳膊,“多谢哥。我会注意的。”

一字一句,咬牙说着。

周老爷子老脸微动,“难得你们弟兄和睦。宴绅,一会儿苏家二老要过来一趟。为了你和苏白芷的婚事。你知道该怎么做。”

陈甘听见了关键词。

什么?婚事?

这老头子还没死心啊。

陈甘正想着,接到一通电话,小声掩饰,“喂?姜小姐,有什么事吗。”

姜笙早起,她坐在了早餐桌前。

想来想去,还是该打个电话问一下。

她看了眼厨房里正在下厨的哥哥,压低声音,“阿甘哥哥。周叔叔还好吗?他没有去找别人的麻烦吧。”

陈甘啧声感叹。

这小姜花是真了解周宴绅啊。

陈甘只能扯谎,“没有。他现在在周家在跟周老爷子谈话呢。说是苏家的二老一会儿要过来讨论他和苏白芷订婚的事。”

姜笙长睫微敛,“好,我知道了。”

她缓缓挂断了电话。

厨房里,陆言端着早餐出来。

他把热好的牛奶递过来,“笙笙,在跟谁打电话。”

姜笙浓密的睫毛微颤。

她,“没什么,哥哥。”

她低头,用叉子叉着荷包蛋。

陆言见此,他抬手分开蛋边和蛋黄,把中间嫩的位置给她。

他边尝了一口,看向她,“你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