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又想起了白辰。

“你们说,流淌在黄沙里的黑色河流和建在高崖上的孤独的神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远离?”

“嗐,这都是那个小白脸编出来吓唬人的。”徐晓北不屑地说。

“她为什么要编?”

“还不是为了接近你,引起你的注意,你看,你现在就在想这件事,想这件事就一定会想起他,他的目的不就得逞了?”

“小北,不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啊?在你眼里,我是小人,他是君子?”徐晓北气得不行。

丁香噗嗤一笑:“好啦,别那么小气了。你没看出来吗,那个白辰是个高手,如果他对我们有恶意,只要编个地方骗我们过去就好了,何必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来?”

“高手?我看是泡妞高手吧!”徐晓北不以为然。

无花和尚说:“刚才丁香正在问价,我们两个站在边上,照理说,以我们三人的神通,不可能有人到了我们身边都不知道。但白辰……至少我没发现他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徐晓北一愣,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丁香说:“我也没察觉到,所以我敢断定他是个高手。而且……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尤其是他那眼神……”

“错觉吧?你除了在钱塘读书,就是在禾城,认识的人都数的过来。我知道,女人看见帅气的男生,就跟男人看见美女一样,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徐晓北有点酸酸地说。

“你说什么呀!”丁香白了他一眼。

徐晓北撇撇嘴:“算了算了,别多想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争取一举找到慧航的老巢,救出小黑小白,还有智忍大师的舍利。”

其实要面对慧航,三人都没有把握,但此时也不宜说什么泄气的话。

他们一共定了两个房间,丁香住一间,无花和徐晓北住一间。

第二天一早起来,丁香看见徐晓北双眼通红,奇道:“咦,你没睡好吗,眼睛这么红?”

无花笑道:“他彻夜防贼,通宵未眠,眼睛不红才怪呢?”

丁香奇道:“防贼?防什么贼?”

“淫贼!”徐晓北打了个哈欠,走出了旅社。

丁香还不解,无花说:“他就在你门口守了一夜,倒是便宜了贫僧,一人独占一室,睡了个好觉。”

丁香这才恍然,原来徐晓北防的是白辰,不觉摇了摇头,有些好笑,又有些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