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石天雨真怕魏雪妍会下令抓捕程度等人。
因为程度等人是混入乡民之中的,而且是携带兵器进入府衙公堂的。
于是,石天雨急忙挤开人群,走向魏雪妍。
但是,魏雪妍却朝石天雨妩媚一笑,侧侧身,朝何仙姑点了点头。
何仙姑、陈海、张子然、李振海、慕容胜、乾刚、乾坤、乾元、乾文、乾武等人随即为魏雪妍开路,运起内功,弹开那些观审的百姓。
魏雪妍在被弹开的一条通道中,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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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也急忙运起内劲,弹开众人,快步追出府衙公堂,追向魏雪妍。
但是,魏雪妍却迅速钻进一条小巷里。
石天雨急忙身形一晃,双足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凌空飞窜入那条小巷里,又在魏雪妍面前飘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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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含笑的望着石天雨,俊脸犹如瀑布旁边溅满了水珠的小红花一般,娇艳之色,难描难画。接着,稍为近前过来,香风扑鼻,丹唇微启,梨涡迷人,低声说道:“我有要事要去办理,你若是想当正式的小知府,就别跟着我。”
语气很温柔,但是,又语带威胁。
说罢,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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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无奈的停下脚步,呆呆的望着魏雪妍离去,心头甚是惆怅,甚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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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海悄然的过来,低声说道:“贤侄,回公堂上去吧。长香公主只是过来看看你,可能,可能,她想你了。”说到后来,有些紧张,有些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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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心头一震,顿时神采奕奕起来。
李振海侧身回头看看,没有发现有人盯梢,便又低声说道:“待会,长香公主会去成都找吕源,让吕源同意你的那份公文呈报吏部,让你成为正式的涪城知府。
吕源对你杀王才之事,一直都很恼火。
如果不是长香公主压着吕源,他绝对不会同意你接任涪城知府的。
吕源任布司八年了,也想离川,晋升一级,当个什么巡抚或是尚书之类的更大的官。
但是,吕源又不肯投靠魏忠贤,所以,吕源也只能原地踏步了。
另外,虽然知府知县是由万岁爷诏命的,但是,布司府和吏部的意见也很重要。
按正常程序,若是吕源和周应秋给你写的批语是乱七八糟的,万岁爷也不便强行诏命你为涪城知府的。你还是尽快争取民心吧,避免老百姓都被大乘教余孽拉拢过去。
我们此来,自然也会抓捕大乘教的一些头目。
但是,大乘教的教徒那么多,抓不过来的,主要还是靠你在川争取民心,避免大乘教余孽叛乱的时候,人数过多,将来可不好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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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塞给李振海,说道:“叔父,这些钱交给长香公主吧,你们此来,需要路费的。小小心意,两万两银子,也算是我这个锦衣卫同知管财的份内事。”
此时,慕容胜闪身进入小巷里,说道:“李振海,磨叽什么呢?快走啊!”
两人官职一样,但是,自从李振海上次出事后,再也没有受到重用了。
虽然仍然是从四品官员,但是,实际上却成了小跟班和纯粹的打手了。
而被誉为“武痴”的慕容胜却成了锦衣卫公署真正管财的人,获得了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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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海急忙抓过一叠银票,转身递与慕容胜,陪着笑脸,说道:“呵呵,找石大人要点路费呐!锦衣卫公署不是缺钱嘛,公主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李某来开口吧。”
慕容胜接过银票,也不数了,便抱拳拱手,对石天雨说道:“谢谢石大人!走了,回头见!”
快言快语,风风火火,没有多余的一句废话。
李振海和慕容胜两人随即转身而去,跑离小巷,飞身上马,策马追向魏雪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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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随即也回归公堂,挤开人群,在公堂上的案桌下站好。
邬正道思忖了一会,决定豁出去,要与石天雨搏一搏,先救下向来香再说。
于是,邬正道拿起惊堂木,一拍案桌,大声说道:“向大人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刚才有人蓄意打伤你了?”这是断案中的暗示和诱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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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此瞬间,向来香却忽然一下子能说话了,吼叫道:“是的!邬经历,刚才本官中了韩玉凤那妖妇的奸计了,是她拉本官进刘府的,也是她灌本官喝酒的。”
却是石天雨隔空点穴,疾点了向来香的“天柱穴”,解开了向来香的“灵台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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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玉凤当即哭嚎道:“邬经历,你可得为妾身作主啊!冤枉啊!”
泣声上前,跪在地上,蛮机灵的,反应蛮快的,说哭就哭。
邬正道随即拿起惊堂木,又一拍案桌,大声喝道:“韩玉凤,你这死妖妇,你是如何勾引向大人的?快快从实招来?否则,将你杖责五十。”
向来香看到石天雨不理案情,王朝不敢吭声,邬正道极力的维护自己,不由心头大喜,得意地看了韩玉凤一眼。
唐关见状,便大声调侃邬正道,大声说道:“邬经历,你会不会断案呀?刑杖五十,得知府发令,你无权作主。还有,邬经历,你动不动就恐吓证人,这可是违反大明律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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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邬正道这狗贼明明就是袒护向来香狗官嘛!邬正道这种人水平太臭,怎么可以坐在公堂之上办案呢?”
“邬正道总想笑口常开,因为哭起来更丑。”
“哈哈哈哈!”
人群中,议论又起。
有的秀才又调侃邬正道起来。
有的人高声叫道:“邬正道,不会断案就快点滚回你家的狗洞去吧。”
有的人大声喊叫:“邬正道傻儿八叽的,还是让石大人来审案,老子很忙的,待会还要回家做饭哄孙子呐。”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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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也不吭声,不表态,先让邬正道去折腾吧。
邬正道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紫。
但是,老百姓呼吁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纷纷要求石天雨出来断案。
于是,石天雨便顺应百姓的呼声,走到案桌前落坐,拿起惊堂木,一拍案桌,喝道:“罪犯向来香,你是如何破门进入刘府调戏刘夫人的?又是如何劫财害命,逃到街头上去被刘夫人和两个丫鬟拽住的?快快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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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恼羞成怒,反而怒吼一声:“石天雨,你这卑劣小人,你何德何能,竟然敢如此质问本官?”石天雨拿起惊堂木,喝道:“犯人向来香咆吼公堂,无视大明律例,来人哪,将罪犯向来香责打三十大板,以正视听,规范公堂法纪。”
勃然大怒,抓起一枝令签掷到地上。
马德辉、蒋孝、刘来福等等诸人又是面面相觑,甚觉为难。
他们看看石天雨,又看看邬正道,真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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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差不听令,还要这样的公差何用?”
人群又是一阵议论。
马德辉、蒋孝、刘来福以及众捕快听了,心头直发怵。
连忙一拥而上,按住向来香,握棍就是一通猛打。
打得向来香血肉横飞,皮绽肉开,血痕纵横,哭爹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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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原本肋骨就断了两根的,此时被按住伏在地上,又被一通狠打,不由更是痛的死去活来,凄然呼叫:“哎呀,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