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竹一边骂,一边吐唾沫,说道:“我呸,怪不得本官一直上不去,原来都是戴坤那老无能耍诡计,好让乘龙快婿上去啊!真可恨!原来,向来香就是被戴坤故意整成那么惨的。”
又浮想联翩,对戴坤恨的咬牙切齿。
~~
邬正道仍然不解气,接口怒骂道:“戴坤这老不死,还让咱们秘密呈报吕大人,狠告石天雨那狗杂碎一状。
现在,本官想想,戴坤老柴骨明儿肯定就会告诉石天雨此事,好让石天雨明儿就来收拾咱们。姥姥的,咱们告戴坤去,把戴如意的丑事报到吕源那里去。”
顿时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马上拿来纸笔。
~~
程修竹骂了一通,心里好受些,头脑也清醒了些,连忙阻止,劝说道:“邬经历,且慢!”
邬正道对戴坤却仍然十分冒火,怒吼程修竹:“怎么?你怕了?你程修竹堂堂一个县令,还没有被戴坤耍猴戏耍够吗?”
吼罢,忿忿的甩开程修竹的手。
~~
程修竹却耐心的解释说:“邬经历,咱们是从戴府出来的,你若是将戴如意和石天雨的丑事呈报上去,吕大人肯定是雷霆万钧,不是上报吏部免掉戴坤,就是找借口拿戴坤开刀。你想想,戴坤是不是一下子就想到咱们两人呢?
再者,事情的发生,肯定得有一个过程,需要一些时候,石天雨这边,若是快速接到戴坤的密信,临死前还不拿你我开刀吗?石天雨那狗杂碎狠起来,比谁都狠!
你想想,那韩进,王才,向来香,路海,被石天雨整的多惨啊!”
~~
“这?!唉!”邬正道气的把笔扔到地上,不住的跺脚。
程修竹想起石天雨今天在府衙公堂里所说的那些话,至今还心有余悸,又说道:“石天雨太狠了,你别看到他今天安抚这个,心疼那个的,那是做做样子,表明他的作风与之前在谷香不一样。”
邬正道却甚是不服气的反问:“那咱们俩就任由戴坤戏弄吗?”
气愤难平,手足无措,双手一摊。
~~
程修竹低头思索,过了一会,仰天叹了口气,说道:“唉,咱们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吧,以后只管讨好姓石的,不就得了吗?讨好姓石的,不就等于讨好戴坤那只老狐狸吗?
或者,若真是要举报石天雨与戴如意的丑事,就等戴坤到了成都,看看戴如意到底是不是嫁给吕公子再说。
如果是,咱们就举报石天雨给吕公子戴绿帽,但不署咱们俩的真实姓名,把举报信递到吕公子的手上去。让吕公子与石天雨斗的你死我活的。
如果不是,那咱们举报石天雨也没有用,不是吗?”
~~
邬正道闻言,翘指称赞程修竹,笑道:“哈哈!对对对,还是程县令聪明,程县令谋事周全。这回,咱们呀,只往石天雨一头送银子就行了,不用送两头了。哈哈!”
程修竹厘清了思路,脑子也完全清醒过来了,低声说道:“好了,邬经历,本官得连夜回去了,那姓石的小杂碎不好对付,中秋时节,咱们再一起到石府去给他送礼。”
不敢久留涪城,遂起身告辞。
~~
邬正道连忙说道:“程县令一路平安!”
说罢,相送程修竹出府,目送程修竹离去,直至程修竹的身影消失于夜幕下。
但是,谋害别人成为习惯的邬正道,待程修竹前脚刚走,后脚便跑到石府去。
~~